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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:2024-04-01 00:45:28
第十七回:共赴巫山
“我要让你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!”
这本是情人间调笑戏谑的温馨话语,可是从楚天良的嘴里说出来,却能变成所有美丽女人的噩梦!
凌夫人全身都似落进了冰窖里,失声道:“你敢?”
“神风帮不是好惹的,我哪里敢对夫人霸王硬上弓?”楚天良的目光停留在她雪白的腰身上,悠然道,“但若是夫人主动的投怀送抱,跪在地上哀求我强奸你,那情况就不同了……”
“无耻!”凌夫人口里怒斥着,美艳的俏脸却不由自主的扭曲了,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,声音也颤抖的厉害,“我……我绝不会……向你屈服的,你休想……”
楚天良呵呵大笑,道:“夫人要是知道了『三阳合欢香』究竟是怎样一种淫药,不晓得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自信……”
凌夫人吁吁的娇喘着,咬着嘴唇苦苦忍耐。她必须用全副的精力,才能勉强压下心头越烧越旺的欲火。她觉得自己的娇躯烫的就似要融化了,香汗大量的沁了出来,忍不住就想伸手除下肚兜……
楚天良的眼睛亮了,这成熟性感的江南美妇,脱光了会是怎样一副香艳的场面?他咽了口唾沫,眉飞色舞的道:“实话告诉你,这种迷药的威力仅次于『奇淫合欢香』,嗅过之后不但内力真气提不上来,身体里潜藏的情欲还会被最大限度的激发!只有让同一个男人在你身上连泄三次元阳,才能抚慰满足你的需要……”
凌夫人似已听不见他的话了,她的美目中忽然泛起了掩饰不住的春意,水果般新鲜的双唇微微的翕动着,平素高贵凛然的俏脸上满是妩媚的风姿,渴望之情已是溢于言表!她轻声的呻吟着,突然双手一撕,几乎是焦急的扯下了湿透了的肚兜。
一对白嫩嫩、耸翘翘的饱满乳房倏地弹了出来,傲然挺立在燥热的空气中。丰盈可人的乳峰晶莹如玉,在吞吐不定的灯光下看来,更充满了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。颗粒饱满的粉红色乳头早已发硬,颤巍巍的矗立在峰顶蠕动。
楚天良看的口水都快滴了下来,双目大放异彩,淫笑道:“想不到夫人成婚十余年,奶子依然像乳芽初露的少女般诱人。嘿嘿,你丈夫一定很少啜着乳头咂吮吧?连颜色都保持的如此新鲜……”
“住口……淫贼……你……你无耻……”凌夫人羞愧难当,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下。她的神智明明清醒无比,可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完全失去了控制。空虚难耐的幽谷中,似有万千虫蚁在爬行,痒的她只想放弃所有的矜持,恳求眼前这淫贼狠狠的上她,用他那丑陋的阳物来把自己尽情的充实。
“说吧,有什么要求就大胆的说吧!”楚天良欣赏着她欲火焚身、偏又咬牙苦忍的窘迫模样,循循善诱道,“……只要夫人放下羞耻之心,一切都能得到解脱……我保证,你会享受到绝顶的快慰……”
凌夫人芳心一动,全身上下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。她下意识的夹紧了浑圆丰腴的双腿,企图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。谁知这一夹之下触碰到了腿股间最敏感的地带,刹时,一股温暖的爱液无可阻挡的涌了出来!她残余的反抗意念也一起从身体里涌出……
“来……来吧……”她呜咽着低低喊了一声,俏脸上一片凄然……
楚天良见终于使这艳名远播的美妇屈服,乐的咧开嘴哈哈大笑。他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衣服,带着胜利者的得意表情,踌躇满志的走到了床边,伸出魔鬼般的手掌,倏地向那羊脂白玉似的娇躯抓去。
就在这时候,楚天良的手猛然顿住了,脸上流露出震动的神色,口中惊诧的道:“咦……”
呼的一响,窗外蓦地随风飘进了一个身影,闪电般掠了过来,一掌拍向他的顶门!
劲疾的掌风直到了呼吸之间后,楚天良才骇然惊觉,身形急忙滴溜溜的一转,突然绕到了来人的身后,挥拳痛击对手的肩骨!
只看这一转、一绕、一击,就可以知道,他的武功的确非同小可,临场的随机应变能力也极强!要是他的对手换成别人,说不定已在他手底下受了重伤!
只可惜,这次他的对手不是别人,是任中杰!
拳头刚刚碰到他的衣衫,楚天良的眼前突然一花,任中杰的人竟然不见了!
他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,腰背上的七处大穴已经被接连点中。于是他的人像麻袋一样重重的摔了下去,晕倒在地板上。
“凌夫人,在下救援来迟,恕罪恕罪!”任中杰一脚将楚天良踢开,转眼望向床上几近全裸的伊人。那活色生香的曼妙胴体跃入了眼帘,在明灭的烛火下,每一寸肌肤上都是那么完美无暇。他的脸上一热,一颗心不由突突乱跳起来。
“任公子,是你……救了妾身,这……太好……太好了……”凌夫人秀眸中泛出感激之色,粉脸晕红的就似要滴出血来。大敌既去,她心头一宽,意志力的消退更如黄河泄堤般不可阻挡,幽深花迳中传来的麻痒空虚感立时爆发,彻底粉碎了她一贯示于人的高贵外表!
“嗤——”的一声脆响,她的纤纤玉指略一用力,就扯去了那条早已被淫水浸湿、就如透明般贴在耸翘圆臀上的亵裤。霎时间,那无数男人渴望一睹的全裸玉体,一下子就完全的展现在了任中杰眼前。
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,凌夫人的身材的确是非常值得骄傲的。她的皮肤依然光泽滑腻,小腹依然白皙平坦,就算是在最易产生赘肉的腰肢上,都没有中年美妇常见的那种松弛。而那双几乎能让所有男人发狂的修长玉腿,此刻正娇慵无力的蜷缩交缠在一起,透过微微开启的腿间缝隙,可以隐约的瞥见一从乌黑纤柔的阴毛,正含羞乍现的遮挡着桃源洞口的动人春光。
任中杰的心脏差一点儿跳出了胸腔,两眼眨也不眨的凝视着这找不到任何缺陷的丰美裸体。他的目光大胆而直接,并且还糅合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感情:有惊喜、赞叹、欣赏,和强烈的占有征服欲……
在他毫无顾忌的注视下,凌夫人扭捏羞赧的款摆着腰肢,美艳高贵的俏脸上绯红一片,显得又兴奋、又不安。说也奇怪,同样是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袒露身体,楚淫贼的目光令她羞愤交加,可是任中杰的凝视却让她隐隐觉得开心,甚至从灵魂里都透出了一股快意!
“……凌夫人,你中了媚香,一时半刻恐怕找不到解药的……”任中杰摊开双手,样子似乎很为难,但他的声音中却连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,反而显得有些幸灾乐祸。
“那……那依公子……之见,该当……如何?”凌夫人的鼻尖沁出了几粒香汗,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完了这句话,几缕秀发沾着汗水紧贴在眉梢额角,看上去平添了几分糜乱的气息。
“夫人何必明知故问?”任中杰伸手掀掉了自己的衣衫,一个鲤鱼打挺跃上了床,一本正经的道,“为了救您的命,在下只有唐突佳人了……”
“不……不行……”凌夫人嘴里喃喃的反对着,千娇百媚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挨了上来,玉臂主动的勾住了他的脖子。两个赤裸裸、热腾腾的裸体立刻亲密无间搂成了一团。
芳香甜美的柔唇、温暖干燥的娇躯、弹力惊人的胸腹——这就是江南第一美女的胴体么?她真的已被自己实实在在的拥在怀中了么?
任中杰痛吻着美人儿的樱桃小嘴,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雪背纤腰,内心千万次的询问着自己。尽管他已温香暖玉抱了个满怀,却仍然怀疑自己是在做一场随时都会惊醒的春梦。
但在这时候,他已能清晰的感受到,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那对肉球,是多么的丰满坚挺、弹力惊人。随着两人身体的纠缠磨合,小巧玲珑的娇嫩乳蒂逐渐勃起,不到片刻就已硬的像是两颗烧红的小石子,严丝合缝的嵌进了自己的皮肤。
“热……热……我好热呀……”凌夫人忽然颤声叫了出来,无限美好的上身向后急仰,粉脸上满是忍无可忍的痛苦之色,一双如梦似幻的清澈明眸蓦地射出了狂热的亮光,好像有两簇熊熊的火焰在燃烧!
如果说,平时的她是一个气度雍容、供人膜拜的女神,那么现在这个女神已完全的堕进了爱和欲的深渊……
“喔喔……我的奶子好涨啊……”凌夫人风情万种的吃吃娇笑着,双手捧着自己饱满的乳房轻轻摇晃,摆出了一个极其放荡的姿势。
任中杰的阳物立刻不受指挥的翘了起来,但他的心却沉到了脚底——凌夫人抵抗媚药的能力,竟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差!药力不仅彻头彻尾的控制了她的肉体,也诱发了一直潜藏在她心灵深处的强烈情欲。如果任凭这股暗流肆虐,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只怕会从此永堕欲海,成为一个不知廉耻的淫娃……
——看来,只有迅速的、用最狂暴的方式占有她,让她尽快得到彻底的满足,才能将大祸消解于无形!
任中杰想到这里,口中轻喝一声,突然一个巴掌掴了出去!只听“啪”的一响,凌夫人白嫩的俏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浅浅的指印,她的人也被打的重重跌倒在锦被上。
“你……你疯了么?”凌夫人痛的泪水长流,神智略略的清醒了些。她抚着自己红肿的面颊,正想勉力的撑起身子,突然,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从颈后凑了过来,温柔的啜住了她珠圆玉润的小耳垂。
“我没有疯……但我要是不这样做,夫人却真的会疯了……”任中杰用最动听的声音娓娓诉说着,灵活的舌尖搅的凌夫人浑身酥软,情不自禁的靠在了他的身上,小嘴里发出了不堪情挑的含糊娇喘声。
任中杰心中一荡,双掌倏地从她的腋下穿过,放肆的抚上了高耸挺拔的酥胸,两手一边一个的握住了那对晶莹玉乳,并把红豆般的乳头夹在指缝间恣意搓揉,接着又把双乳用力的向中间挤压,随心所欲的玩弄着这两团嫩肉。
“噢噢……好舒服……好开心……唔唔唔……”凌夫人失神的呻吟着,圆滚滚的乳房在指掌的蹂躏下严重的变了形,被塑造成了各种各样淫糜不堪的形状。顶端的暗红色乳晕早已扩散了,矗立凸出的尖端如同熟透了的山葡萄般,硬硬的顶在任中杰的手心上。突然,她的娇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,温热的小腹随即一阵轻微的痉挛……
“很好,进攻的时机来临了!”任中杰当机立断,不等凌夫人从泄身的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,猛地一把捞住她的纤腰,把她滚圆结实的雪白臀部高高的抬了起来,在那幽深的股沟间,茂盛的草丛里,有一丝晶莹黏稠的液体正在缓缓渗出,并且散发出了淡淡的清香。
“凌夫人,请恕在下无礼了……”任中杰翻身滚到这绝世美女的身后,虎腰猛然间往前一送,只听“噗”的一声,肉棒顺遂的分开了湿润闭合的花瓣,以排山倒海之势捅进了蜜汁泛滥的嫩穴!
“啊——”凌夫人的身子被撞的几乎要飞了起来,饱含着幸福、惶惑和羞愧的泪水同时迸出。巨大的充实感终于填满了她空虚的小穴,这令她感到幸福;苦苦坚守的贞洁终于随着快乐一起付诸东流了,这令她感到惶惑;眼前这男人竟用前所未见的姿势从后面捅进来交合,这令她感到羞愧……
百感交集之下,她的芳心却又泛起了一股暖流,兴奋激动的连自己也不明所以。被粗大阳具塞的满满的娇嫩阴道不断的把快感传上脑门,刺激的她放弃了所有的尊严与面子,不顾一切的投入到这场“久旱逢甘雨”似的合体狂欢中。
“凌夫人,在下的……手段如何?”任中杰望着她那媚眼如丝的销魂模样,心中顿时升起了彻底征服这高贵美妇的欲望。他强行扳过凌夫人的粉脸,令她无法逃避自己的炯炯目光,故意问道:“是我的床上功夫好呢?还是你丈夫的家伙强?”
凌夫人心头剧震,想不到他竟会说出如此露骨的挑逗之言,几乎忍不住要出言斥责,岂知一抬眼看见他那洒脱自如的微笑,和神情间流露的君临天下般的气概,内心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慌乱,软弱的兴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。
“唔唔……贱妾……不……不知道……”她扭捏了好半天,才咬着嘴唇低低的挤出了几个字,其音细微的有如蚊蝇,而且很快就被她自己的动情呻吟声淹没了。
“不知道?这算是什么见鬼的回答?”任中杰大为不满,腰部加剧了抽动的力量和节奏,下体猛烈的碰撞在凌夫人丰腴圆妙的臀部上,发出了“啪、啪、啪”的声响,每一下都深深的触及了她饥渴的花心。他一边在这绵软丰盈的胴体上纵横驰骋,一边大声喝问道:“快说实话!到底是谁更强?”
“啊啊……我不……不……”凌夫人被肏的死去活来,一双线条流畅的美腿半跪在床头,雪白的大腿嫩肉歇斯底里般颤动着。她那空旷已久的娇躯从未被人如此驾御过,即使是丈夫,也没有这样纵深的开采过她的身体。尝到甜头的她什么也顾不上了,身份、名位、脸面、忠贞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,她只想紧紧的夹着这根粗壮灼热的大肉棒,让它带着自己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攀上情欲的高峰。
“你……你更强……啊……你是最强的……呜呜呜……贱妾服输了……”凌夫人再也不敢违拗这个骑在身上的男人了,眼泪崩溃似的流了出来,哭叫道,“贱妾不要脸……我好舒服……好畅快……噢噢……我还要啊……”
任中杰欣赏着她那春情无限的媚态,和美眸中隐隐流露出的臣服乞怜神色,心中油然而生极大的成就感。他突然伸手将她翻了个身,由正面直接的侵占着她的肉体,下决心要迅速的令这美妇丢盔弃甲、彻底投降。
“呼——”他深呼吸了两下,阳物硬生生的再往前挤了挤,龟头准确的戳中了曲迳幽深的花心,随即就像上了锁般牢牢的扣住了。马眼下方的肉棱旋来转去的蠕动着,熟练的研磨着敏感的阴道内壁。那种椎心蚀骨的麻痒舒爽之感,就像是刮到了凌夫人的心坎上,使得她一下子就疯狂了!
“任公子……主人……贱妾爱煞你了……”她语无伦次的失声娇呼着,放浪形骸的搓着自己的乳房,双腿翘的高高的,用尽全力勾住了任中杰的腰部,把他强壮的躯体紧夹在自己的腿间,柔美的肢体跟随着肉棒抽动的频率,十分默契的在床第上前后摇动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凌夫人的玉臀突然拼命的向上翘起,娇躯就像是被雷电击中般一阵剧烈的震颤,俏脸上浮现出欲仙欲死的迷人表情。再次泄身的绝顶欢愉如同旋风一样席卷了全身的每一处经脉,她在极度的快乐中晕厥了过去……
任中杰强抑着爆发的冲动,指尖连绵不断的弹出,一连点了凌夫人身上的三十六处穴道。顿时,一股奇异的香味混合着汗水,一起从她嫩白的肌肤上散发了出来,在室内温湿的空气里流动。
“大功告成,总算解开了媚药的毒性!”任中杰知道凌夫人的性命已然无碍,疑虑之心一去,沸腾的情欲立时压倒了其他一切念头。他凝视着自己身下的美人,只见她双目紧闭,粉颊嫣红,昏睡之中兀自带着浅浅的笑意,神情仿佛相当的满足。
这平素端庄圣洁、凛然不可侵犯的美妇,原来在床上的时候竟是如此投入放浪!任中杰想到这里,再也忍耐不住了,原本就插在湿滑小穴里的肉棒又开始缓缓的抽动,每一下都尽根没入她的身体,像是恨不得把她柔软的娇躯粗暴的贯穿!
“嗬……夹的好紧……呵呵……天生尤物……”他吁吁的喘着粗气,双手捏着凌夫人的纤腰,脑袋埋在她深深的乳沟里,用脸颊磨蹭着两团丰满的乳峰,接着又贪婪的吮吸起了娇艳欲滴的乳头……
也许是挑逗的感觉太过刺激,盏茶时分过后,凌夫人竟悠悠醒转。她茫然的看着两人一丝不挂、腿股交叠的光溜溜胴体,眼睛里忽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,“啊”的惊叫了一声。
与此同时,任中杰也已到了冲刺的阶段。他的后腰一麻,滚滚浓精如黄河之水溃堤般喷洒而出,一点不剩的浇灌在凌夫人酥烂娇嫩的花心上,把这成熟美妇烫的失声娇呼,双腿不由自主的缠紧了他的腰,柔顺的抬起臀部迎接这汹涌澎湃的冲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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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越来越暗了,长长的蜡烛已经烧到了尽头,跳动的火苗在夜风中轻微的晃动,看样子马上就要熄灭了。
凌韶芸的心情也正像是这烛火一样,恍恍惚惚、悲悲戚戚,充满了自哀自怜的绝望。
“我绝不哭!不哭……”她拼命的咬着嘴唇,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沿着白玉似的脸颊流下,一滴滴的打湿了洁净的枕巾。
——任中杰,你这个卑鄙无耻、言而无信的大坏蛋!你居然又一次欺骗了我!
她恨恨的捶打着被单,无声的痛骂着那个可恶到极点的男人!为了今夜的约会,她特地用最名贵的香料、最清冽的泉水,把自己洗的香喷喷、嫩滑滑的,甚至还在粉颊上扑了点儿胭脂花粉!这还是有生以来,她第一次这么细心的打扮自己去讨好一个男人!
然后,她躺在床上,兴奋而期盼的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,就像是洞房花烛夜的新娘子,娇羞而喜悦的等待着新郎解除自己处女的封印!
可是,那个该死的任中杰,却偏偏到现在还不出现……
“邦、邦、邦……”机械的更鼓声隐隐传来,凌韶芸的娇躯猛地一震,失神的呢喃道:“四……四更了……他不会来了……不会了……”
微弱的烛火凄凉的颤动了两下,随即无奈的泯灭了。整间寝室随即陷入了黑暗,是一种无边无际的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!
霎时间,她的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,痛苦、悲伤、愤怒、失望、羞惭,种种滋味一齐涌了上来,如同沉甸甸的大石般满塞胸臆。
——他为什么失约?为什么?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走不开吗?还是,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……
就在这时,屋外突然飘来了一声悠悠的叹息,充满同情和怜悯、不胜唏嘘的叹息!
凌韶芸霍然跃起,反手抽出明晃晃的短剑,娇叱道:“是哪个小贼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,快给本小姐滚进来!”
窗外那人却并不理会她的挑衅,喟然长叹道:“痴情女子负心汉,自古皆然!姑娘也不必太过伤心了!”
“见你的大头鬼!”凌韶芸被这人说中了心事,俏脸不禁一红,羞怒道,“你莫信口雌黄,本小姐怎会为了一个好色下流的花花公子伤心?就凭他任中杰?他还没这个福份呢!”
那人淡淡道:“我根本未曾说出任公子的大名,你却情不自禁的提到了他!嘿,这岂非是不打自招?”
凌韶芸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,流着眼泪呵斥道:“住口……你住口!呜呜……你再说一个字,我……我非杀了你不可……”
“你就算杀了我,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!”那人冷笑着,毫不留情的说了下去,“你在这里苦苦思念,任公子却在别的女人床上纵情潇洒……”
“我不信!打死我也不信!”凌韶芸全身都已冰冷,尖叫着冲了出去——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,任中杰不愿意来宠幸她,是因为想要享用另外一个女人的肉体!这对于一个自负容貌身段上佳的女孩子来说,的确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巨大侮辱。
月光下,树林间,一个少年面无表情的屹立在夜色中。他看上去一点也不英俊,普通的令人吃惊——平凡的脸、平凡的气质、平凡的身材,就像是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那样,即使你见到了也不会留下深刻的记忆。
“阿平——”凌韶芸双手叉在小蛮腰上,寒着脸道,“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?不给我说清楚,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安宁!”
阿平淡淡道:“你想知道的话,就跟我来!”说完,他再也不瞧凌韶芸一眼,自顾自的展开轻功向树林外掠去。
他的轻功也像他的人一样,朴实无华,但却显然十分有效,仅仅一闪念间,他的背影就变成了远方的一个小黑点,几乎看不见了!
凌韶芸咬了咬嘴唇,娇呼道:“等等我……”焦急的顿了顿玉足,终于也追了过去。
************
“你们不能杀我……”楚天良艰难的半撑起上身,斜斜的依靠着墙角。他的面色惨白如金纸,嘴角溢出了丝丝的血迹,显然是受伤不轻。
“我若不杀了你,就枉称堂堂男子!”罗镜文一把抓住他的衣领,愤怒使得他原本清矍的面容变的十分可怕。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火花,厉声道:“你竟然敢打凌夫人的主意,我要把你千刀万剐、挫骨扬灰,教你永世不得翻身!”
楚天良咳嗽了两声,忽然冷笑道:“可笑呀可笑!我虽然色胆包天,但毕竟没有真的沾上美人儿的一根手指!占据了凌夫人身子的明明另有其人,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算帐?”
此言一出,房间里所有人都齐唰唰的转头望向任中杰,那眼光交织成了一张网,有不满、有嫉妒、有讥讽、有羡慕,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忧虑。
任中杰苦笑着叹了口气。他知道麻烦已经找上门了,就算想避也避不开!比如说现在吧,就有几道特别刺人的目光火辣辣的瞪着他,就像是一支支利箭般射在他身上,射的他简直坐立不安。
他不用抬头也能知道,那样狠狠盯着他的人是谁——方婉萍、黎燕、韩冰、凌琳,甚至连偎红依翠的神情都很异样。跟他有过些许纠缠的女人今晚似乎全来了,除了一个任性的凌大小姐……
“糟糕!”想起凌韶芸,任中杰全身一震,差点儿就要跳了起来。他居然把约了这小妮子的事给忘的干干净净,这次麻烦真的是惹的大了!
本来,不到三更时分他就已赶去赴约,一路上想象着怎样施展调情手段,务必要令这妙龄少女芳心大乱,等到她情沸如火、难以自持时,自己再胸有成竹的采走她珍贵的处子之躯,人生乐事,莫过于此!
谁知在半路之中,他忽然发现了行踪诡秘的楚天良。凭着与生俱来的本能,他一下子就判断出,此人遁向凌夫人居住的听雨楼,必然不怀好意,绝不能撒手不管!
可是后来发生的事,就连他自己都大大的出乎意料!机缘巧合之下,他竟得到了这个江湖上人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美女……
“呸!任公子会做下这等事,还不是因为你施放媚毒在先?”罗镜文怒气勃发,悲愤的道,“而且,你居然还杀害了我的好七弟……”
“七当家易斌?”楚天良一怔,叫起撞天屈道,“他不是我杀的!当我赶到听雨楼下时,他和那些手下已经尸横就地了!”
“这话不假!”任中杰点了点头,道,“我一路跟着他来的,这淫贼虽行为不齿,倒是没有行凶杀人!”
罗镜文似信不信,恨声道:“若不是这淫贼,还有谁会干下这等事?”
卫天鹰在一旁听着,忽然插嘴道:“七当家是被人毒死的,素闻唐门对毒药颇有研究,我们不如去问问唐钢,看看他能否瞧出些端倪?”
孔威双目一翻,淡淡道:“唐公子于半个时辰前,已向本帮提出辞行,说是这里再也不需要他了!他既已决心离去,又怎肯回转来帮忙?”
“不管怎样,七弟总是因楚天良而死的!”罗镜文发出凶狠的咆哮声,咬牙切齿的道,“今日若不将这家伙碎尸万段,我就不信罗!”
他的额头青筋暴起,往昔潇洒儒雅的风度已荡然无存,剩下的只是一脸狰容和凌厉的杀气!双手微微的震撼着,似乎心头满含着极大的愤怒和痛苦。
——罗镜文本不是个这么容易激动的人,他一向是很沉的住气的,可是今天他的言行举止却一反常态,令人或多或少都觉得惊奇。
任中杰静静的注视着他,目中带着种沉思的表情,仿佛觉得这件事很有趣。
不过,杀人却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。罗镜文的手掌已经缓缓的按上了楚天良的脑门,只要他掌力一吐,这个恶名昭著的淫贼就将从江湖上永远除名。
“等一等!”楚天良突然大声吼了出来,叫道,“你若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,我知道一个惊人的大秘密……”
罗镜文脸色一沉,狞笑道:“不管你知道些什么,我都没有兴趣听!”
“可是这个秘密绝对非同小可!”楚天良瞬也不瞬的瞪着他,一字字道,“我可以告诉你,我知道月下丽影是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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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空是黯淡的,灯火是黯淡的,凌韶芸的心情也是黯淡的,黯淡的就像这一眼望不到边的秋夜凄凉。
她痴痴的伫立在听雨楼前,聆听着楼上传下的鼎沸人声。微风轻轻吹来,满头青丝散乱的飘起,衣着单薄的娇躯似也在风中瑟瑟发抖。
“你看,我没有骗你吧!”阿平就站在她身边,神情淡漠的道,“我早就说过,痴女多情,郎君薄幸!这本来就是千古不变的悲剧……”
凌韶芸蓦地冲了上去,玉手揪住了他的衣襟,嘶声道:“是的!他们俩上了床!任公子宁可选择那个青春已逝的骚货也不要我……”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足,痛哭道:“你不就是想说这些话来刺激我么?怎样,这下子你可开心了吧?”
阿平摇了摇头,淡淡道:“我一点也不开心!我只是觉得难过!既为了你,也为了我自己,更是为了任中杰!”
他的眼睛里忽然泛上了一层闪烁的泪光,钢铁般的面容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,用力掰开了她的手,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向远方走去。
凌韶芸木然的呆了片刻,喃喃道:“我……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?该走了……该走了……”
她掠了掠秀发,展动身形,似乎想去追赶阿平,但就在这时候,她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翻身飞上了顶楼,蹑手蹑脚的凑近了凌夫人居住的房间。
“那个该死的淫贼,他到底会说出些什么呢?”凌韶芸聚精会神的倾听着里面的动静,俏丽的脸庞上带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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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月下丽影是谁!她此刻就在这听雨楼里!”
楚天良的话就像刀锋一样掷地有声,震撼的人人俱是心头一震!除了委顿在床上的凌夫人外,房间里其他女子的脸色一起变了!她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秋波之中都充满了惊惧多疑之意。
孔威耸然动容,厉声道:“她到底是谁?快说!”
罗镜文忙道:“二哥,这家伙为了保命信口开河,你千万莫要中了奸计!他一个小小采花盗,怎有能耐发现月下丽影的秘密?”
傅恒手捋胡须,颔首道:“不错!楚天良虽然曾和月下丽影倾谈过,但当时她黑巾蒙面,以此女行事的狠辣慎密来看,她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露出马脚!”
“哈哈!话虽不错,可惜傅老前辈却忘记了一点!”楚天良纵声狂笑,得意的道,“我是一个淫贼,而且是个极其出色的淫贼!”
孔威面寒如水,冷冷道:“这一点用不着阁下提醒,江湖上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!”
楚天良悠然道:“可是诸位想必却不知道,淫贼也许没有其他的本事,却普遍都有一个嗅觉灵敏的鼻子!”
孔威沉声道:“那又如何?”
楚天良自顾自的道:“在下从出道以来,奸淫过的女子不计其数,闻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体香,早已把个鼻子锻炼的比猎犬还灵!嘿嘿,月下丽影虽未对我展露过真面目,但她身上的香味却是变不了的……”
罗镜文一惊,失声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楚天良喟然叹息道:“对啦!我这一辈子,从来也未见过比月下丽影更阴狠、更厉害的女人,所以她身上的香味我一下子就给辨认了出来!诸位若是能放过在下,我就告诉你们她究竟是谁!”
罗镜文厉声道:“凌夫人因你而贞洁不保,七弟因你而命丧黄泉!犯下如此巨大的罪孽,你还想大摇大摆的离开我神风帮么?”
楚天良古里古怪的一笑,嘶哑着嗓音道:“三当家坚持要取走我的性命,到底是真的恨我入骨呢,还是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原因?”
“无耻贼子!竟敢挑拨离间!”罗镜文勃然变色,怒道,“识相的就快说出月下丽影的秘密,本帮还可以考虑给你留条全尸,否则的话……”
楚天良的嘴角抽动了两下,忽然仰天大笑道:“三当家以为我楚某是个怕死之人么?嘿,我不过是因为未曾奸遍天下的美女,死的不甘心而已……”他狂笑了一阵,傲然道:“这样吧,我也不要你们饶了我这条狗命,但你们却必须完成我的一个心愿……”
孔威不动声色,淡淡道:“什么心愿?”
楚天良环视着房间里风姿各异的诸女,一双白多黑少的眸子贪婪的转动着,喘着气道:“我的心愿就是,让这些漂亮娘们都陪老子上床,任我尽情的操上个三天三夜!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
几个女孩子一听,都是气的面红唇白、身体发颤!站的最近的方婉萍跺了跺脚,忽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,抬起皓腕“劈劈啪啪”的摔了楚天良十来记耳光!
“不知廉耻的东西!”她恨恨的呸了一口,啐道,“像你这样的魔鬼,就算死一千次、一万次也是罪有应得!”
“啪”的一声,顺着她的掌势,楚天良的身躯重重的跌倒在地。他艰难的挣扎了几下,却怎么也直不起腰杆,就像一条水蛇一样在地板上扭动了好半天,双眼之中忽然射出了一种混杂着绝望、恐惧、愤怒和焦急的光芒!
“不好!”任中杰骇然惊呼,飞身掠到了他的身旁,还来不及出手封住他的穴道,楚天良已经张口喷出了一大滩黑血,极黑极黑的血,黑的就像是浓浓的墨汁!
“你……”他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么一个字,面容上就迅速的泛上了一层可怖的青色,然后他的眼神就无声无息的涣散了!
死神就这样残酷的、无情的带走了他!月下丽影的名字,他是永远、永远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!
第十八回:杀人灭口
屋内顿时大乱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霍然站起,椅子翻倒和茶杯跌地声此起彼伏,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短促的尖叫声。
“砰砰”两响,房门向两边撞开,一个少女脚步跄踉的摔了进来,明艳的俏脸上惊骇的全无半点血色,口唇翕动了半晌,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。
“凌大小姐……”任中杰抢上去扶住了她的臂膀,柔声道,“你莫害怕,这人不过是中了剧毒,死状才会如此可怖……”
凌韶芸定了定神,忽然用力甩掉了他的手,双眸冷冰冰的瞪着他,寒声道:“我哪里害怕了?自作聪明!你用不着管我,照顾好你的相好就行了!”
任中杰一怔,苦笑着叹了口气,他正想好好解释一番,但这时孔威已缓步上前,冷电似的目光扫视在方婉萍身上,冷冷道:“十三姨太,楚淫贼死了!”
方婉萍丰满的娇躯微微颤抖了起来,失神的道:“我……我看见了!”
孔威淡淡道:“这淫贼胆敢打凌夫人的主意,本来的确是非死不可的。但他死亡的方式、时间、地点却都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!”
方婉萍的俏脸更加的苍白了,她用力的咬着樱唇,似乎在全力的控制着自己,纤长的手指紧紧的交互握着,指节已捏的发白!
孔威视如不见,继续道:“假如他没有一个嗅觉灵敏的鼻子,不知道月下丽影的真面目,也许他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……”
“够了!”方婉萍忽然清叱一声,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,她愤愤的顿着足,哽咽道,“二当家想指控我是杀人凶手,就请直言好了!何必饶着弯子讽刺人?”
“不敢!”孔威面无表情,不动声色的道,“小弟无意得罪十三姨太,只是您刚才的举动委实令人怀疑……”
任中杰见方婉萍粉面含泪,就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,心头怜惜之意不禁大起,忍不住道:“孔当家,瞧楚淫贼的死状,他中的是慢性毒药,想来是月下丽影早就下在他身上的,只不过是刚才凑巧发作而已……”
话音未落,孔威已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,冷笑道:“这一点我当然知道!可是,如果不是她痛殴了楚淫贼,使他全身血流加速,提早了毒发的时间,那他起码能说的出月下丽影的名字!”
坐在屋角的祁楠志忽然将桌子一拍,旁若无人的道:“哈哈,可笑呀可笑!十三姨太若不上前,在场的各位又有哪个看出楚淫贼中毒了?就算能拖的一时半刻再死,这家伙到时还不是一样无力说话?这中间又有什么区别?”
卫天鹰本没有做声,这时却点头附和道:“祁大侠之言也有一定道理!看来月下丽影早有杀人灭口之心,无论这家伙此行的成败如何,都免不了送命归西。再说,这女子毒如蛇蝎、深谋远虑,楚天良是否真的从气味上认出了她,也还是个未知数!”
罗镜文沉吟着,缓缓道:“在下此刻想来,楚淫贼的语气神态都不似作伪,极有可能是真话!”
“哼哼,恶名昭著的淫贼没有作伪,作伪的倒是我们这些弱质女流!”韩冰俏脸微沉,眸子中满含着不屑,插嘴道,“三哥是不是真的认为,月下丽影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?”
罗镜文居然并不否认,“唰”的展开折扇,淡然道:“除此之外,冰小姐还有更好的结论么?”
“你……”韩冰气的脸色煞白,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滚滚波动,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声来。她狠狠的咬着红润的下唇,挺拔的酥胸不住的起伏着,显得心头激荡的厉害。
罗镜文却连看也懒得再看她一眼了,他忽然拿起桌上的茶壶,满满的斟了两大碗清冽的香茶,大踏步走到任中杰身边。
“任公子,在下自和你结识后,一直相谈甚欢!”他把其中一个碗递了上去,恳切的道,“这里无酒,就让在下以茶代酒,诚心诚意的敬你一杯!”
任中杰微笑着接过了茶碗,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。两人互相凝望了片刻,一齐仰起脑袋,骨碌碌的把茶水大口吞进了肚子。
“哐当”一声脆响,罗镜文猛然挥手将茶碗掷的粉碎,厉声道:“旧情已经叙过,从此刻开始,在下和你视同陌路、恩断义绝!”
此言一出,屋内人人尽皆震动。任中杰却仿佛并不觉得意外,只是有些伤感的道:“恩断义绝?嘿嘿……在下早知道这一刻会到来的,但却想不到它来的这样快!”
“你莫要怪我!神风帮堂堂大派,尊严和名声绝不容任何人轻辱!”罗镜文斩钉截铁的说,沉静的面容上忽也露出了惋惜的神色,“你救了凌夫人的性命,功不可没!但你也毁掉了她高贵的贞洁,今后传到江湖上,神风帮的万千会众必然人人羞愧,无颜面对天下英雄!”
“好一个无颜面对!”任中杰纵声长笑,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轻蔑和鄙夷,讥诮的道,“失节事大,惨死事小!我今天才算是亲眼见到了!哈哈,哈哈……”
罗镜文默然不语,等到他笑声停歇了,才淡淡道:“任公子,本帮浅滩困不住蛟龙!以阁下这等武功智慧,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大事等着公子去做!本帮不敢再留贵客,免得耽误了公子的大好前程!”
“原来罗当家是在下逐客令呀!”任中杰点了点头,叹息道,“我不想来的时候,诸位当家一定要我来;如今我不想走的时候,却又偏偏要赶我走了!唉,看起来我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太坏了……太坏了……”
他喃喃的唠叨了两句,忽然抱拳一揖,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,走进了孤独萧瑟的秋风里。
每一个女孩的眼睛都盯着他的背影,可是他却离去的迅速而决绝,甚至连望都没有望过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。长夜寂静,他的脚步声听来更是分外的清晰,就如打鼓般回荡在众人的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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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任中杰已经被逼走了,这一步计划完成的不错!”嘶哑的男子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阴森森的道,“我们距离成功已经越来越接近了,呵呵呵……”
“不晓得为什么,我心里还是很不安!”月下丽影的明眸中带着忧虑之色,幽幽道,“任中杰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!别人都以为他是个只懂追逐女色的花花公子,但我……我却知道他的厉害……”
“无论他有多厉害,现在都已鞭长莫及了!”男子喋喋怪笑着,目光色迷迷的扫在她隆起的酥胸上,悠然道,“我们也莫要太紧张了,这时候应该找机会放松一下才是!”
“少主既然累了,就请好好的休息吧!”月下丽影冷淡的施了一礼,漠然道,“属下这就告退!”
“你给我站住!”男子面色一沉,低喝道,“前些日子为了大局,我一直忍着没有碰你!嘿嘿,但此刻情势已然不同,你以为我这条馋猫真会永远不沾腥么?”
他冷笑了两声,突然冲了上来,一双大手肆无忌惮的抚上了她的娇躯,隔着薄薄的衣衫用力的抓捏着丰满的乳房,狞声道:“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、每一个部位都是属于我的,你知不知道?你的肉体生出来就是让我玩弄的,骚穴就是为了满足我的阳具而发育成长的,你知不知道?”
他的口中一边说着污言秽语,指掌一边毫不容情的蹂躏着那两团嫩肉。月下丽影痛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,窈窕的身子不停的颤动着,就像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。
“属下自然记得自己的身份……”她咬着嘴唇,美目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,颤声道,“可是,宫主交代过的命令,属下更是万万不敢不从……啊——”
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,男子的手已撕裂了胸前的衣襟,一对白皙饱满的美乳顿时裸露在了空气中,那两粒晶莹剔透的乳珠,已开始在粗糙手指的研磨下发硬坚挺!
“你放心,宫主的命令我不会违抗的!”男子粗暴的抓住月下丽影的秀发,使劲的压着她蹲下,恶狠狠的道,“我不能当真占有你,但是发泄欲望的办法是很多的……”
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裤裆处的布料骇人的鼓了起来,“哧——”的迸成了碎片,一根丑陋粗大的阳物暴立而出,示威般的送到了月下丽影的樱唇边。
“含进去!用你的香舌让它满足!”他冷酷无情的道。
月下丽影厌恶的蹙了蹙眉,腥臭的气息一阵阵的冲击着她的鼻端,简直令人作呕!她含泪闭上了眼睛,张开迷人的樱桃小嘴,双唇徐徐向前包裹住男子的肉棒……
“呀呀……好……快一点……快……”男子极度舒爽的叫了起来,弯下腰尽情亵玩着她赤裸的乳房,咬牙切齿的嚷道,“用力吸……吸……啊啊……好舒服……贱女人……天生的婊子……喔喔……你舔的老子痛快极了……”
光阴在缓缓的流逝,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吸吮阳物的“啧、啧”声交错共鸣,就如一曲旖靡挑逗的淫词艳曲,在屋内惊心动魄的奏响。
不知是因为机械的动作而麻木,还是因为本身的情欲亦已沸腾,月下丽影的表情逐渐变的热烈而妩媚,她原本是蹲着的,这时竟突然双膝着地的跪了下来,俏脸埋在男子浓密刺人的阴毛中,驯服的仰视着他,恰到好处的衬托起了他雄踞天下的气势。
黑沉沉的屋子,黑沉沉的夜色,一个绝美的女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小嘴卖力的舔着肉棒,她时不时的拨弄着散乱的秀发,成熟的胴体有节奏的前后耸摆着、迎合着……
月亮悄悄的躲进了云层里,仿佛也不愿意看到人世间上演的这一幕丑剧,于是无边无际的漆黑,就这样完全笼罩了大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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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了,任中杰坐在餐桌旁喝粥。吃一口香喷喷的炒蛋,喝一口温热热的小米粥。他今天的胃口似乎特别好,一连喝了三大碗还舍不得放下筷子。
“你真的打算离开总坛么?”祁楠志用一种很奇怪的眼色看着他,皱眉道,“神风帮的事,你准备就此撒手不管了?”
“管?你叫我怎么管?”任中杰嘴里咀嚼着食物,含混不清的道,“在这里,我已经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了,难道还能死乞白赖的留下来吗?”
祁楠志的脸板了起来,他瞪着任中杰,瞪了许久,忽然一拍桌子,冷笑道:“好,好极了!我现在才知道,这世上真有如此无情无义的人,居然会看着自己的女人面临死亡而置之不顾!”
他这一拍也不是很用力,只不过把碗碟震的通通飞上了半空,打翻的粥菜像瀑布似的迎头洒下。任中杰若不是躲的快,差一点就洗了个米汤澡。他的火气立刻上来了,叫道:“喂,你疯了么?瞧瞧你干了啥好事?”
“我还想问你干了啥好事呢?”祁楠志的火气比他还大,一副随时要打架的样子,咆哮道,“我问你,是不是几年没见,你这小子已经变的连脸皮都不要了?从前你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起码还算个男子汉,可是现在呢?哼哼……”
任中杰的面容突然冷静了下来,木然道:“现在怎么样?我做错了什么?”
“一夜夫妻百日恩!你既然把凌夫人给睡了,就有义务保护她不受伤害!”祁楠志紧盯着他的双眼,大声道,“你难道看不出来,神风帮里的那些当家贵客,个个都是尔虞我诈之徒吗?在她最需要你的关键时刻,你却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!嘿,和你这种家伙齐名,连我的人都被你丢光了!”
“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?”任中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,眼睛里闪烁着伤感的光芒,苦笑道,“可是,如果我强行留下的话,势必免不了和神风帮发生一场冲突!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,说不定反而给凶手造成可乘之机……”
“怕什么?你莫忘记还有我帮你!”祁楠志挺起胸膛,奋然道,“咱们俩曾经联手闯过多少大风大浪,岂会畏惧一个小小的蛇蝎女子?威名赫赫的『浪荡双绝』,是永远也不会被任何困难吓倒的……永远也不会……”
任中杰默然良久,忽也重重的一拍桌子,豪气满腔的道:“说的对!咱们当然不会被吓倒!就算拼了这条性命,我也要保护凌夫人周全!”
“等了这么久,总算听到你说了一句人话!”祁楠志的脸色舒展了,望着老朋友微笑道,“为了庆祝你恢复英雄气概,我情愿吃点亏,好好的请你喝顿酒去!”
“那就到迎宾酒楼去喝吧!”任中杰眨眨眼,一本正经的道,“你难得请一次客!只要能逼的你掏出荷包,我情愿时不时的扮一回英雄!”
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,笑声震动屋瓦,就像打雷一样的响,附近的人全都吃惊的看了过来,可是他们却一点也不在乎。
要笑的时候,他们就尽情的笑,要喝酒的时候,他们就拼命的喝,要打架的时候,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打!
这就是江湖浪子的生活,快意恩仇、洒脱不羁的生活!他们的理想和壮志纵已破灭,但那种赤诚的热血热肠,却绝不会因任何事而有所改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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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已经下山很久了,又一个漆黑、萧瑟、冷寂的秋夜无声无息的来临了。
神风帮总坛的一间客房里,正点着一盏并不明亮的灯,灯光映照下,是两条并不显眼的人影。
“师父,楚天良死了,他抢走的遗书副本也找不到了!”凌琳呆坐在椅子上,弯弯的柳眉轻蹙着,一筹莫展的道,“月下丽影的真实身份,当真没法子知道了吗?”
傅恒脸上的肌肉不住跳动,低沉着嗓子道:“楚淫贼虽被灭口,但他临死之前却已指出,月下丽影当时就在听雨楼里!嘿,循着这条线索查下去,我相信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!”
凌琳凝望着窗外,秀目中一片茫然,低声道:“可是,没有凌……我爹他留下的遗书为证,又有谁会相信我是他的小女儿?”
傅恒沉默了半晌,神色忽然变的无比悲哀,沮丧的道:“所有的秘密,必然都写在左雷东抄录的遗书副本中,只可恨我一时大意,竟让楚淫贼这厮给抢了去……唉,可惜呀可惜……”
他懊悔无比的摇着头,自艾自怨的呢喃着,额头上的每一根皱纹都更深了。在这一刻,他的表情是落寞凄凉的,虽然他的身板还是像枪杆一样挺的笔直,可是平素不易觉察的老态却已无法掩饰的流露了出来。
是的,他已经是个老人了,不知不觉间,他的武功已衰退,判断已迟缓,说话已开始唠叨,就连他的心,也已变的敏感、脆弱而多疑了!
——长江后浪推前浪,作为一个江湖人,最怕的岂非就是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“前浪”,成为了恋恋黄昏的夕阳?
傅恒长长的叹了口气,心情沉重的挥了挥手,低声道:“琳儿,你累了,到隔壁好好的睡一觉吧!师父还有些事要仔细的想想!”
凌琳站起身,粉颊上浮现出异样的红晕。她的樱唇欲言又止的翕动了两下,却什么也没说,就默默的走进了自己的厢房。
过了很久,傅恒慢慢的走到桌边坐下,随手倒了杯浓茶。他凝视着自己在灯光下孤独的影子,自言自语道:“今晚,也许又是一个不眠之夜……”
三更鼓已经敲响了,月亮从浓厚的云层中露出了半张脸,柔和而温情的把万道银光洒向大地。
就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候,傅恒的耳朵忽然一动,他听见有脚步声正隐约的从远处传来。
“来的会是谁呢?”他心头疑惑,人却安然端坐在椅子上,平声静气的等待着,一直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,他才沉声道:“门未锁,请进!”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房门被推开,一个相貌普通的神风帮武士谨慎的迈步走进,恭敬的道:“傅老前辈,鄙帮刚收到一个包裹,指明要十万火急交到您的手中!”
“哦?”傅恒微感奇怪,伸手接过了包裹,暗想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?如此急迫的送到我这里又有什么目的?”
待那武士退走后,他小心的拆开一看,脸色立刻就变了,整个身子都因狂喜而发颤!
放在包裹里的是一册密封的卷宗——和楚天良夺去的那册一模一样的卷宗!
“老天爷!”傅恒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上顶门,大脑一团混乱。他茫然的叩了叩自己的脑袋,喃喃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这……这份卷宗是从哪里来的?”
他怔了片刻,忽然迅速的撕开了封口,凑在昏黄的灯光下仔仔细细的审视起了里面写的内容。
“这……这是凌振飞的亲笔字迹!难道……难道这份竟然是他所写遗书的原件?”傅恒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就做出了这个判断,不由得惊喜交集!他深信自己是绝不会看错的,一直以来,他都对自己的眼力有绝对的信心。
长夜寂静,没有一丝一毫的风,灯火却在诡异的闪烁!傅恒呼呼的喘着粗气,双手的肌肉仿佛都已因紧张而僵直,他甚至听的见自己心脏在咚咚的跳动。
“月下丽影,老夫马上就知道你究竟是哪个了!”傅恒激动的握紧拳头,眼睛里燃烧起了熊熊的火光,仿佛在一瞬之间就年轻了二十岁!
他手忙脚乱的翻动着书页,终于找着了凌振飞所写的最关键的一页,逐字逐句的低声念了出来……
“吾死以后,藏宝之图将被送至神风帮总坛。吾生平虽拥美无数,可称红颜知己者不过两人。一个即是吾之正妻凌门季氏,另一个是……”
蓦地里,傅恒发出了一声暗哑的惊呼,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双目不能置信的越瞪越大,脸上流露出骇异恐怖的表情!
“是她……是她……怎么会是她……”他倒退了几步,失神的嘟哝道,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,出现的竟然是她……她的名字……”
他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屋里,也不晓得站了多久!烛火似已将燃尽,渐渐变的更加飘忽朦胧了。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心底里涌了上来,这老人突然间发现,自己竟已汗透重衣!
“我明白了,原来这一切都是个精心策划的阴谋!”傅恒悲愤的仰首向天,咬牙道,“好一个月下丽影!你……你果然是貌美如花、心如蛇蝎……”
“傅老爷子可是在说我么?过奖了!”窗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轻笑声,叹息道,“您老的确是个聪明人,居然这么快就揭穿了秘密!小女子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呦!”
她的声音又娇媚,又温柔,听上去绝对能勾走大多数男人的魂魄,可是此刻听在傅恒的耳朵里,却不亚于晴天霹雳!
他当然听的出那是谁的声音,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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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依然是黑的,月亮隐进了云层中,点点繁星却在快活的眨着眼。夜色是宁静的,可是这宁静之中却似潜伏着凶险的危机!
“山雨欲来风满楼……”任中杰长长的叹了口气,感慨的道,“不知道貌似强大的神风帮,是否能承受的住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呢?”
他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,而是对着身后那顶巨大的花轿说的。轿子里坐着的不是别的女人,就是从来也不肯踏出轿门半步的金叶子!
“我真不明白,你究竟在担心什么?”金叶子的声音还是像以往一样的娇慵,“神风帮不让你继续插手下去,岂非正好使你远离了麻烦?你还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?”
任中杰沉默了很久,轻声道:“或许我这个人天生就和麻烦有缘!哪一天麻烦不找我了,反而会让我感到空虚失落!”
“你骗人!”金叶子的语气里忽然带上了些许的醋意,微嗔道,“这样的话只好拿去哄哄小孩子!说来说去你还是放心不下凌夫人,你当我不晓得么?”
任中杰摸了摸下巴,苦笑道:“也不完全是为了她……实话对你说罢,若不能弄清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,我实在是走的食不知味、心有不甘!”
金叶子缓缓道:“那么,你现在究竟弄清了多少呢?”
任中杰微笑道:“不太多,可是也不算太少!”
他停顿了一下,若有所思的道:“起码我已经搞清楚,罗镜文要赶我走的真正原因……”
他刚说到这里,窗外突然传来了一片隐隐的悲嚎声,像是有许多人在城里的不同角落放声痛哭!
“怎么回事?”任中杰耸然动容,随手撩起帘子向街道上望去。只见黑沉沉的夜色下已经燃起了许多火把,点缀的整个城市就像一条蜿蜒盘旋的火龙,张牙舞爪的露出了狰狞的面目。
须臾,长街的尽头响起了密如骤雨的马蹄声,数十匹健马如同腾云驾雾般疾弛而至。马上坐着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大汉,臂上醒目的绑着白纱,脸上满是悲愤的泪痕!
“瞧这架势,神风帮里又死了人!”任中杰木立不动,骇然道,“难道凶手这么快就下手了……”
金叶子喟然长叹道:“想不到神风帮多灾多难,竟至于斯……”她忽然提高了声音,娇呼道:“姓盖的三兄弟,你们给我进来!”
“遵命!”守在楼下的盖氏三雄齐声答应,一起翻身纵进屋里,恭恭敬敬的道:“小姐有何吩咐?”
金叶子娇叱道:“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,想来你们已经调查过了,还不快说来听听!”
盖天虎惶恐的道:“是!小人刚才询问了巡街的武士,原来……原来神风帮里传出了一个惊人的噩耗——帮主凌振飞逝世了!”
“什么?”金叶子失声道,“凌帮主真的……已经死了?”
“这样大的事还会假么?”任中杰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意外,沉吟道,“我怀疑凌帮主早就殁于敌手,只是这个凶讯一直被人为的封锁了,到了此刻才通传江湖!”
金叶子低声道:“依你看,封锁消息的会是谁呢?是凶手,还是某位当家?”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任中杰摊开双手,沉声道:“要想了解背后隐藏的真相,惟有再进神风帮的总坛探查……”
“你还想回去?”金叶子惊奇的道,“你就不怕他们再把你赶出来?”
任中杰凝视着轿门,悠然道:“不是我一个人回去,而是你和我一起去!”
金叶子“扑哧”一笑,故作不解的道:“哦?我为什么也要去?”
任中杰淡淡道:“因为若没有你的帮忙,我很难混的进总坛!”
金叶子的笑声听起来更清脆了:“那么,我又为何一定要帮你呢?”
“因为……”任中杰的表情忽然变的十分严肃,一字字道:“你不想我冲进轿子强奸你!”
金叶子沉默了,不知是在为他的无礼话语而生气,还是被他的强横模样所震惊,半晌都没有出声,只听的见细细的喘息声,轻微的在轿帘背后回荡。
“有趣呀有趣,这句话从任中杰的嘴里说出来,真是太有趣了!”她突然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,仿佛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,讥讽的道,“小女子怕极呀,实在怕的要命!哪里还敢对你说个不字?”
任中杰不动声色,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她说下去。
“你准备一下,咱们马上出发!”金叶子总算笑完了,可是那悦耳动听、撩人心魄的声音,却依然千丝万缕的缠绕在任中杰的心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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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——”凌韶芸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泪流满面的扑到了父亲的遗体上,悲恸的哭声如同山洪爆发般震撼在每一个人的心头。
她拼命的摇晃着,尖叫着,似乎想唤醒沉睡着的亲人。可是,不论她怎样努力,逝去的生命就像流淌的青春一样,是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!
“大小姐,你莫如此伤心了,还请节哀顺变!”孔威紧握拳头,似在强抑着泪水,奋然道,“眼下最紧要的事,就是先替帮主风风光光的办一场丧事,然后举帮出动,擒凶报仇!”
“报仇?哈哈,报仇……”罗镜文茫然的惨笑了两声,失神的道,“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,还谈何报仇?”
鲁大洪霍然抬头,红肿的眼珠子吓人的瞪了出来,厉声道:“帮主身中『极乐神针』的剧毒,凶手的身份还用的着问吗?”
“这样说来,你已认定是极乐宫干的?”罗镜文迎视着他的目光,冷冷道,“你知不知道极乐宫主的武功有多高……”
鲁大洪打断了他,怒声如雷的吼道:“你若害怕了那万恶的女魔头,大可以躲在总坛里做个缩头乌龟!”
“混帐!”罗镜文一掌拍碎了桌面,厉叱道:“你以为我罗某人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么?嘿嘿,我只是不想大家死的不明不白,误中了歹人的奸计!”
“什么,我是歹人?”鲁大洪勃然大怒,浓眉吓人的竖起,暴喝道,“我对神风帮忠心耿耿,十余年如一日,难道还会有二心不成?”
孔威忽然冷笑,截口道:“四弟,你也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。这段日子以来你上窜下跳,指示偎红、依翠四处施展美人计,并积极培植一己的势力……对于你的野心,你当我们大家真的蒙在鼓里么?”
鲁大洪的黑脸一下子涨红了,咬牙道:“不错,我是想登上帮主之位……但你们呢,就敢说自己全无半点私心?”
孔威发出一连串的冷笑,却不再理睬他了,转头问罗镜文道:“三弟,你刚才说的奸计是指什么?”
“各位难道不觉得,大哥的尸身出现的很突兀么?”罗镜文顿了顿,沉痛的道:“现在本帮七大当家已死其三,元气已然大伤!而宿敌快意堂的势力,却已逐步入侵到金陵城内,意欲借机将本帮一鼓歼灭!此时我等若贸然的出击极乐宫,极有可能被敌手乘虚而入,就此堕进万劫不复的深渊……”
张继远阴恻恻的道:“照老三的主意,大哥的仇我们就不报了?就应该委屈求全的向极乐宫主低头?”
罗镜文气极反笑,正待反唇相讥,忽听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凌韶芸挥手砸烂了一个香炉,掼在地板上摔的四分五裂!
“你们吵够了没有?”她愤然站起,苍白的俏脸上满是怒意。她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的盯着每一个人,厉声怒叱道:“爹爹尸骨未寒,几位叔叔不思一致对敌,自己却先闹的不可开交,这就是英雄好汉的行经么?”
孔威脸上一红,被她斥责的无言以对,赧颜道:“大小姐,我的想法是……”
凌韶芸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,斩钉截铁的道:“你们各人打的是什么算盘,我根本没有兴趣听!我只晓得当前的第一要务,是必须保证本帮不被外敌所并吞!孔二叔,请传我的命令,眼下咱们先击快意堂,后打极乐宫!”
四个当家一齐怔住了,面面相觑的说不出话来。他们忽然发现,凌大小姐好像在一瞬之间长大了,变的威严、成熟而心计深沉,不再是从前那个任性妄为,只懂得胡闹的小丫头了!
不知怎地,这样的转变令他们由内心深处泛起一股寒意……
“大小姐,你的意思我们已经明白了!”孔威勉强笑了笑,恭声道:“我保证,神风帮绝不会就此消亡!请小姐万勿担心,好好的去休息吧!凌夫人已因过度伤心而晕倒,小姐你也要保重身体才是……”
“凌姨?哼,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,居然也会伤心?”凌韶芸抹了抹眼泪,不屑的冷笑了两声,转身走了出去。
夜色漆黑,她窈窕的身影长长的拖在地上,看上去是那么孤独、那么寂寞,却又似乎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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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马上就要亮了,东方已出现了鱼肚白。
夫子庙旁的长街上,精赤着上身的盖氏三雄抬着一顶特大号的花轿,展开轻功矫健的在青石路上疾弛。
轿子外,是一双双好奇惊佩的眼睛,轿子里,是正襟危坐的两个人!
“用这种光明正大的方法,当真能混进神风帮的总坛么?”任中杰的声音响了起来,疑虑的道,“如果那几个当家强行打开轿门搜查,那又如何是好?”
金叶子傲然道:“这世上想打开本姑娘轿门的人多了!只不过,除了你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外,还没有谁真正的成功过!”
任中杰苦笑道:“你我虽然同处一轿,可是又有谁会相信,咱们中间还隔着张帘子!其实在下和芸芸众生一样,仍然无缘目睹金小姐的芳容呢?”
金叶子咯咯娇笑,道:“你若真的想看看我,为什么不掀开隔帘爬过来呢?”
“因为我实在很害怕……”任中杰叹了口气,道,“真正的人,真正的事,很多时候都跟想象中不同,何妨保持住现在这种神秘感呢?”
金叶子嫣然道:“想不到任公子居然能抑制的住自己的好奇心,失敬失敬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任中杰突然“嘘”了一声,低低道:“总坛就在前面,禁声!”
几乎就在同时,轿子轻微的晃了晃,随即稳稳的停下了。一个森严的声音喝问道:“尊架是谁?光临本帮有和贵干?”
金叶子缓缓道:“惊闻凌帮主谢世,特来凭吊!至于小女子的名讳么,嘿,给你看看这个!”纤手一扬,一道金光从窗隙间激射而出,“叮”的撞在了坚硬的石墙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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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落山了,又一个令人窒息的黑夜已经来临。
凌韶芸一个人站在幽静的小房间里,怔怔的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,凝视了很久!
她的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但秀目中却似有两团火焰在燃烧!此刻,这清秀脱俗的绝美少女,看上去竟让人感到有些可怕——是一种令人心动又心悸的可怕!
“你躲了这么长时间,难道还未曾看够么?”她突然出了声,冷冷道,“如果本姑娘真是如此耐看,你为什么不索性走出来,大大方方的欣赏清楚?”
窗外有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,漫步走进屋子,一张平凡的脸上带着种异样的神色。这人竟是阿平。
凌韶芸的目光透过镜子打量着他,厉声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阿平立定了脚步,淡淡道:“我来,只因我知道,你需要我!”
凌韶芸霍然转身,妙目霎也不霎的瞪着他,冷笑道:“你怎知道我需要你?哼哼,小子,你以为自己是谁?”
阿平仍不动怒,悠然道:“我也不是别人,只不过是个武功不错,而且头脑极为冷静的人。你若想干净利落的除掉一个仇敌,我正是最适当的武器!”
凌韶芸的呼吸忽然变的有些急促,颤声道:“你杀一个人,通常要收多少银子?”
“很多时候我不收银子……”阿平笑了笑,慢吞吞的道,“我喜欢叫雇主拿东西来交换,用他最宝贵的东西来换!”
“最宝贵的东西?”凌韶芸茫然的重复了一遍,有些不解的望着他。突然间,她发现这少年的眼光正无礼的落在自己高耸的酥胸上,那种贪婪急色的神情,竟像是把自己当成完全赤裸的!
“你做梦!”她羞愤交加的叫了起来,娇躯震颤的就像是风中瑟缩的枯叶,可是她那娇弱惊慌的举措,反而更能激起每一个男人内心深处潜藏的兽欲!
“你错了,我并不是在做梦!”阿平的声音仿佛自遥远的地方传来,依然是淡淡的道,“我既然来到这里,就是已有了绝对的把握!我有这个信心!”
凌韶芸的意志仿佛一下子崩溃了,明亮的眼波也黯淡的像是片死灰。她拼命的咬着嘴唇,强忍住正欲奔涌的泪水,皓白的小手缓缓的移到了衣襟上,一粒粒的解开了纽扣。
她的动作十分迟缓,指尖也在不停的颤抖,好半天也没能除下衣衫。阿平居然并不着急,反而露出很悠闲的样子,安静的等待着她。
“好!这笔交易我做了!”凌韶芸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着,娇美的脸庞扭曲了。她用一双噙着热泪的大眼睛瞪着阿平,寒声道,“但你若是不守信用,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!”
阿平咧嘴一笑,白森森的牙齿展现了出来,面色冷酷的点了点头!
这时,凌韶芸已经脱掉了外衫,只剩下一袭洁白的贴身内衣,紧紧的包裹住曲线玲珑的胴体。她屈辱的闭上了眼睛,用最大的努力驱使着自己的双手,毅然的扯脱了娇躯上的最后一缕布片……
秋风无声的轻拂着,仿佛是在呜咽叹息,她已是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。黯淡的星光铺洒在她晶莹如玉的肌肤上,使她完美无暇的裸体看上去越发显得凄艳动人!
她的肉体充满了青春的气息,而且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!胸前一对小山包似的乳房饱满坚挺,深邃的乳沟雪白粉嫩,两颗娇艳欲滴的淡红色乳头矗立在玉峰顶端,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寒冷,在男人目光的凝注下迅速的凸起、发硬。
“很好!凌大小姐的身材果然没让我失望!”阿平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神色,眼珠子好不容易才从她的细腰丰胸上挪开,却又放肆的沿着平坦的小腹向下瞄去。那双拼命合拢的修长美腿,以及结实耸翘的两团雪臀,都如磁石般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视线。
“既然是这样,那……那你还等待什么呢?”凌韶芸忽然睁开了双眼,声音冷静的不像是从她嘴里发出的,挑衅的道,“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,难道你也害怕么?”
阿平面色一狞,就像是只发情的野兽般冲了上来,两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乳房,粗糙的指头夹住娇嫩的乳蒂恣意的摩挲着、拉扯着,原本色泽淡雅的乳晕很快被蹂躏的又肿又涨,并呈现出了一种触目惊心的血红色!
凌韶芸痛的冷汗直冒,光滑的皮肤上也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。她咬着牙,忍受着他的唇舌扫过胸膛时带来的恶心,强抑着自己不呕吐出来。
“婊子,你给我兴奋一点!”阿平目泛怒火,猛然一拳打在凌韶芸的肚子上。她的人立刻被打的弯曲,弯着腰坐倒在冰冷的地面上,秀眉一蹙,胃里的苦水已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。
阿平呼哧的喘了口气,狞笑着一把捞住她的长发,将她的身子揪了起来,摆弄成了一个四肢着地、粉臀高翘的淫荡姿势!
凌韶芸羞耻的垂下俏脸,一声不响的任凭对方饱逞手足之欲。她那羊脂白玉般的动人娇躯,已因紧张而泛起了略微的粉色。耸起的丰满臀部上,深陷的菊花轮秀气而娇柔,仿佛不堪灼热眼光的炙烤,正在惊惶不安的微微蠕动。
“这样美的天生尤物,我一定会好好的享用的!”阿平眯起眼睛,手掌恣意的爱抚着她嫩滑的大腿,片刻后又顺势爬进了幽深的臀缝,轻薄的拨开了毛茸茸的芳草,触摸在战栗的微隆花丘上……
“噢——”凌韶芸娇躯剧颤,嘴里情不自禁的轻声低吟。最神圣最纯洁、从未被开发过的处女禁地,今天终于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侵犯了!她的心头一片模糊,全身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到了股沟间。那热切饥渴的触摸,既令她觉得痛恨厌恶,又令她享受到了一种麻痒美妙的新奇滋味。
阿平得意的笑了,指头上逐渐传来的湿热告诉他,这身份尊贵、不可一世的美貌少女,敏感的身子已经作好了合体交欢的准备了。
“呼啦”一声,他把凌韶芸的胴体翻了过来,让她正面对着自己。他要亲眼见到她在失去贞操时的悲痛表情,只有她那痛不欲生、苦楚难耐的样子,才能够让他完全亢奋!
“嘿嘿,凌大小姐,我要来了!”阿平怪叫一声,挥手扯下裤带,挺起青筋毕露的丑恶肉棒,缓缓的抵在凌韶芸娇嫩的花唇上。此时,那粉红色的泛滥溪谷已是纤毫毕现,在疏落有致的茂密丛林下,散发出了一阵阵处子特有的幽香。
泪水霎时浸满了凌韶芸的眼眶,她的心里纵然有万般的不情愿,也已失去反抗的可能了。命运的安排往往就是如此残酷,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,就注定要付出难以想象的牺牲……
阿平凝视着她的面容,忽然冷冷的道:“大小姐,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!”
凌韶芸喘着气,呻吟道:“现在……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……”
“我明白,可是这件事我一定要先说出来!”阿平的嘴角浮现出残忍的笑意,狞声道,“当你听到了这个秘密以后,我占有你的肉体才会更有劲、更销魂!”
凌韶芸的心中忽地升起了不祥的预感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阿平瞪着她,淡淡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姓什么?”
凌韶芸茫然的摇了摇头,高耸的双乳急促的上下起伏。她竭力平稳着呼吸,等待着他说下去。
阿平一字字道:“我姓沈!我父亲就是死在你爹爹掌下的,『快意堂』北方分堂主,号称『惊虹快刀』的沈之武!”
凌韶芸惊呆了,半晌后才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!她疯狂的扭动着身子,挣扎着嘶喊道:“你骗我……卑鄙小人……你竟敢骗我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我就是要你尝尝被仇人强奸的痛苦!”阿平纵声狂笑着,肉棒微微一挺,轻易的迫开了合紧的迷人玉缝,逐寸逐寸的探进了温暖的蜜穴!
“不要……不……”凌韶芸绝望的哀鸣着,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武器被粉嫩的花唇咬合着,马上就要贯穿了自己处女的封印,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。
“让我做你的第一个男人吧!”阿平怪叫一声,双手用力抓住她丰盈的乳峰,奋力将腰部向前拱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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